自从分家以来,这程老六很是吃了一些他先前从未吃过的苦头。比如今儿个这事儿。
李明定听了很受震动,原来,没有了爹,先前鲜衣怒马的侯府公子竟然沦落到为几十两银子被人当街赶出来的地步。
玉然再旁听着也不劝阻,还不停的引那程老六说话儿。越听李明定越难受。
最后那程老六客套的请李明定去他家坐坐,李明定正想婉拒,谁知玉然一口应下。李明定无法,只得起身到程宅做客。
到了程宅门口,只见低矮的屋檐下,杵着掩不住颓丧之气的大门。进得门去,更是满眼萧索。见到玉然他们来,程老六妻很是有点不好意思,自家衣衫黯旧,实在不便待客。
丫头捧上茶来,程老六媳妇歉意道:“不是什么好茶,请二位将就吃吃吧。”这茶确实不怎好,被侯府香茶养刁了嘴的玉然,只意思的抿了两口就搁下了。
程老六媳妇见状很是难受,他们两口子都不善经营,程老六原在侯府大手大脚花惯了,现下分家出来还是不知收敛。分家的银子本就不多,哪经得起如此花销,很快他们这日子就捉襟见肘了。
草草的吃了两口茶,李明定就急急的拉了玉然出来。二人上得车来,李明定全然没有了刚出府时的热气。很是颓丧,玉然知道他今儿个有点受打击,毕竟几个月前还经常一起玩乐的地位相当的朋友,转眼竟过得如此,确实对比血淋淋的。
一路默默无声的回府。还没来得急换下衣裳,就有人慌张来报:“七爷,七奶奶,快快前去昭华堂,二太太不行了。”
玉然二人急忙赶到昭华堂,二房众人都已到了,就连那久不踏足昭华堂的二老爷也在场了。众人来到房内,只见二太太面如死灰,毫无生气,太医正在施针。
施得一阵儿针,忽见二太太张开嘴想说什么,还未来得急说,微微抬起的手陡然滑落了下去。太医伸出手去在她鼻息前探了探,对着众人说道:“节哀顺变吧。”二太太的丧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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