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鸢忘性很大,是到晌午才想去有约这么回事。

        那时她正躺在后院的藤椅上,手边的桌上放着满满一盘视线冰镇过的时令瓜果。刚刚换过药,绿玉在旁给她的伤处按摩,好不惬意。

        原是不想去了,可是她又实在不想放过这个戏耍的机会。最好今日同那贺书言再聊一聊,等到了他来府上那日,再狠狠笑他。

        于是还是忍痛辞别美食,简单梳妆一番出门了。

        等慢悠悠到了醉仙楼,天色已经很晚了。

        不过上回去得那间雅间已经点上了灯,隐约看到见屏风上的人影。想来是在。

        她不加思索,蹦蹦跳跳地跑上去,一推门,便见那少年独坐在窗下。也不知是不是等太久,这会子一脸愁容,托腮看着楼下的阑珊灯火。

        “你怎么了?”梁鸢隐约觉得奇怪。

        她一步步往里走,终于看清了——原本被屏风挡住视线的,与他相对的另一面,还坐着一个人。自己走过去,正与转身的那人四目相接——

        “从不曾见你这样体贴过。”霍星流笑眯眯道,“我,的,小,狸。”

        梁鸢一瞬间血色全无,来不及想,身体本能地驱使她转身就跑。

        结果自然是没两步就被一把揪住了后颈,之后被一股不能抗拒地力量扯回来,一把扔到了贺书言那边。她也不敢跑了,老老实实跪坐下来,深深埋着头,大气也不出。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霍星流一把掐起她的下巴,要她抬头看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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