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星流冷着脸,“府中的人呢?”
“额……侯爷和夫人前两日去山庄小住了,我、我们几个没去,就松散了些……”
“去收拾间厢房出来。”他淡淡吩咐了,伸手把躲在门边的小姑娘牵了出来。
女子的视线立刻就黏了上去,将这来路不明的少女打量了几圈,旋即喜上心头,见她好像腿脚不太灵便,还殷切地过去扶:“哟。这妹妹好生俊俏,是哪家的千金?多大啦?叫甚么名字?一路过来是不是冷了饿了,你爱吃甚么,我去吩咐厨房做呀。”
霍星流带着杀气的眼神横扫过去,“连翘。”声调很淡,当中的杀意却不浅。
连翘立刻撒开手,再不敢出声。
梁鸢瞧着有意思极了,视线从那美貌女子转到霍星流身上,又转回去,“你是他的小老婆吗?”
话音刚落,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明显地僵住了。
只没来得及等霍星流发作,连翘已经拼命地摇头了,“不敢当!这位姑娘何出此言?我只是霍家的家生丫头,和小侯爷全不相干!”她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冲二人行了一礼,“二位去花厅稍坐,奴婢这就去备茶来。”
连翘虽然嘴巴碎了点,但办事很麻利。很快送来了驱寒的姜茶,二人才喝了半盏,已经将空余的厢房收拾好了。屋子里铺了厚厚的褥子,锦绣花被是崭新的,熏笼里添了满满的红罗炭,就连窗下的净瓶都新插一只水仙。
空气中浮动着清淡鹅梨香,梁鸢一走进就困得不行,匆匆解了衣裳,就一瘸一拐地要去躺着。结果被霍星流攥住了手,她一回头,正对他不安的眼神,便笑:“干嘛呀你?”
“……”霍星流说不出口。
虽说带她回来,是他下定决心的表现,可有些过去即便是秦国最年少有为的征南将军,也没有足够的勇气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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