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鸢哑口无言,默默垂下头。过了一会儿,小声的说,“是我错了。”
“是也不是。若不是你这一回轻率莽撞,扶微长帝姬之局还要不知要骗天下多久——这是你的机缘。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耐心地抚摸她,语气却逐渐从温柔变为严厉,“这回我原谅你,不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而是因为命里该我救你,更因为你将将十六岁……”
她小声更正,“十七了。”
他被无端打断,气势掉了半截,“……十七。”顿了顿,才继续道,“我只当你是孩子,所以才包容你。如果你一直不想长大也没关系,总之在我对你厌倦之前,会一直对你好,尽我所能满足你的无理取闹。如果你向往爱情以外的任何事物,一分一厘都要靠自己去挣,并不是我不能给你,而是只有你自己挣来的才最稳妥,懂么?”
梁鸢冷不住来一句,“你比死在宫里的那一位更像是我爹……”
霍星流被逗笑,狎昵地捏她的颈,不轻不重地按了几下,“不是原就叫我达达么,往后可以多叫一叫。”
她涨红了脸,又像虫儿似的想往被子里钻。
结果被狠狠地提溜住了,“把药喝完。”
“不要!太苦了!”她拼命摇头,同时把脸埋在他怀里,“不喝不喝不喝,疼死我也不喝。”
“不喝药怎么好?”这会子他们漂泊在外,哪里像在丹阳那时,一口汤药配两块糖。霍星流知道她怕苦,可良药苦口,只得耐着性子哄她,“剩的不多,几口就喝得完。”
梁鸢知道躲也躲不过,只得抬起头,“喝也行。但你要喂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