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灌过什么厚重酸涩的体液,一瞬间就把人苦得神魂归位,“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梁鸢先是觉得喝进肚子的苦,随后又因为咳嗽牵连着浑身都疼,含着泪花儿一睁眼,结果被不远处高燃的烛火晃了眼,只隐约看见身旁有个人影。眨一眨眼,挤出几颗泪珠,再重新看,终于看见手边的柜子上放着余下的半碗药,男人带着面具,露出的下颌清晰利落,唇紧抿着,视线正灼灼地落在自己身上。

        她懵了几秒,立刻蠕动着缩回了被窝。

        ……意料之中。

        霍星流算是彻底看透这只小白眼狼了,可又什么办法。是他生得贱,要上赶着倒贴她。这两日她命悬一线,唯一盼着得也就是她能熬过来。旁得什么,无所谓了。

        结果小人儿蠕动了一会儿,猛地又钻出来,像是不知道疼一样扑到他的怀里,收拢双臂,要多用力有多用力地将他抱住了。

        “霍星流……”梁鸢的脸正好埋在他胸口的位置,不一会儿就觉得衣襟被濡湿了,“……那个药水呢?紫宿草。”

        “做什么?”

        “给我。”

        霍星流犹豫了一会,起身去行囊里拿,将小小一瓶递给她。只是小心还没能说出口,梁鸢已经把里面的液体倒在手上,原本就苍白虚弱的小脸顷刻间变得灰白,因为刺痛,连唇也在颤抖,空空如也的瓶子掉在地上,流出一片紫红色的辛辣汁液。

        “你又发得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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