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琼和贺兰枫正相反,他是最先接受傅渊已经死了这件事的人,却又在漫长的寻找中重新燃起希望,开始自我欺骗,最终不愿再去相信那清晰的事实。

        贺兰枫的手紧紧地抓住座椅扶手,他压着颤抖的唇,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不会让我的士兵去给一个死人陪葬。

        那怎么能一样!!

        司琼几乎喊破了喉咙,他撕心裂肺的模样好像随时都用可能抓起什么东西砸过来,傅渊的命怎么能和别人相提并论!

        贺兰枫略微提高了音量,都是为国而战的战士,有什么不一样?

        那声音铿锵有力,好像不仅在提醒司琼,也在提醒他自己。

        对,傅渊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他此刻的痛苦和失去任何一位士兵时的痛苦一样,一切肝肠寸断的感觉都只是他的错觉,他只是最近经历得太多了,才会觉得难以接受。

        司琼深吸一口气,好像被贺兰枫这个理论惊到了,又好像气得说不出话来。

        重清柠冲进来拦住他,司琼!你别说了,我陪你找,不管多晚我都陪你找!

        但司琼的眼底已经只剩下贺兰枫,强烈的恨意让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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