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寒冬,那天外面很冷,右相府却是很热闹。
一盏盏造型各异的雪灯展现出工匠们精湛的手艺,孩子们聚在一队捏雪兔,堆雪人。只有一个长得一副乖巧精致模样的小娃娃搓了个雪球,然后砸像了身边的人。
于是孩子们雪兔也不捏了,雪人也不堆了。都开始团雪球,开始打雪仗。
顾云岚本想带着弟弟出来参加个宴会,多和同龄人接触,一起玩耍。可看着坐在座位上沉默不语,面无表情的弟弟。又看了看另一半欢声笑语,你追我赶玩的不亦乐乎的小娃娃们,顾云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知知打小就调皮,人家都在捏兔子堆雪人,只有他搓雪球要打雪仗。这生辰一过都要六岁了,却还是同往年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哎,也不知道什么时间能长大。
陆喻喝着温热的酒,虽说字字都在埋怨弟弟长不大,可神情语气却都透着无限的宠溺。
顾云岚没接话,闷头喝了一杯酒。这可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他希望顾朝能调皮一些,起码有个人气。陆喻则希望陆知能沉稳一些,六岁了不能再像个三岁孩童一样玩闹。
两个哥哥都对自己的弟弟怀着不切实际的期待。
陆允南砸的一身的雪,疯玩的衣服湿了大半,被带下去换衣服。
顾云岚几杯酒下肚,看着像被施了定身法的闷葫芦,便撺掇他去找刚刚玩的最疯的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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