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到进门之前,黄典吏打的都是不得罪人,好好地在此地熬着,最好是当个东南西北风都不倒的不倒翁,夹在中间左右都能过,就是最好的了。

        但是在杜长秋说出这句话之后,黄典吏心中就知道,他这个计划只怕是弄不下去了。

        不说别的,就这么精明的人物,看着他,就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若是现在说就这个事,以后只怕永远也得不到谢大人真正的信任了。若是其他酒囊饭袋,信任不信任都无所谓,反正黄典吏也是正经的同进士出身,也是文书委派,只要他不是真的犯事儿,只是想混日子,县令最多是给些小鞋穿,也不会真的把他怎么办了。

        但是,那样自己真的甘心吗?

        这些年一直被两个功名都没有的地头蛇压着,只能虚与委蛇,日日装聋作哑,好好一个十年寒窗的同进士,到了这华容县,居然每日见到六房胥吏还得赔笑。

        遇到什么事情,还得装傻。

        那天在郊外一番唱念做打,真的就只是为了欺瞒新上任的谢大人吗?

        只怕不只是如此吧。

        而且黄典吏不用回头看,他身后还沉默地跟着自己的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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