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当然不会有素衣美人吟诗的雅兴。一言不发静悄悄的,让她心里发毛。

        月光打在素衣美人拢在脑后的发髻上,青丝如云银光闪闪,脸上的表情却是看不清的:“既然收下了爵爷的礼物,夫人又为什么会这样借酒消愁?害得他急匆匆赶来见夫人,到现在都没合过眼睡上一会儿。”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幽幽怨怨地盯着竹帘后的男人看,这座巨大宅邸的年轻的新主人。

        周显果然受不了她这般模样,长叹了一声,道:“好了,你过来吧。”

        素衣美人示意她整理下衣衫,扶着她走了过去。

        她斜跪在侧,眉眼低平。夜风吹送来竹帘后的男人身上的木香,她轻轻的,闻了又闻。

        这位年轻的爵爷从来只隔着竹帘见她,连她的手都没有摸过。他送来那个铜胎鎏金的酒壶时,她还以为里头装的是催情的酒。等她拿起来才发现不对劲——酒水怎么会这么重?酒壶里灌满的,是一粒粒饱满圆润的珍珠!

        他既要用一壶珍珠的价格购得自己的身心,对自己却连该有的情欲都没有。他只端坐在竹帘后,一副永远都清清静静的样子,哪里像她这样糜烂不堪的人可以沾染的?

        当朝人不兴新婚之夜夫妻就行周公之礼,却可以由长辈包办了两个人的终身大事。他们两个到现在也未有肌肤之亲。

        她把东西留下了,入了夜也没见他有别的主意,总归是闲着,干脆就拎了两壶酒到处走。撞进了这栋小楼,她喝到飘飘然便开始肆意妄为。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耳目一直都在监视着自己的行为。

        她早就学会收敛第一次遇见他时的那副痴态,这回听见他开口,心里还是不住的一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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