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似乎正是天亮,她对着窗户,又想到什么,猛地转过身。
座位上已经再没有人。
这场景和五年前他离开那天精准地重合,她头脑重归一片空白,赤着脚跑下床,站在门口,客厅仍旧空空荡荡。
让人疑心昨晚,会不会也只是她太过思念,杜撰出的好梦一场。
她站在门口,轻轻闭上眼睛。
咔哒一声,门锁响起,陈赐拎着半袋东西重新回来,身上还裹着清晨的雾气。
好像突然有根紧绷已久的弦,在这一刻断掉了。
辗转反侧,失而复得,这一刹情绪崩溃,压抑的情感溃不成军,她疯了一样不管不顾地撞进他怀里,狠狠咬住他的肩膀,似是发泄掉这漫长、漫长时光中的哽咽和难捱。
后面渐渐哭出声来,她背脊抖动,好像又回到某个十六岁,拥有不理直气壮也可以放声大哭的资格,成长衍生出的盔甲被敲碎了一小点,露出一丝真实的、脆弱的、需要被保护的自己。
“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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