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深处开始后怕,她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敢抬头看他。
这夜的光是冷暖不明的色调,他长睫敛着,眉心紧皱。
少年伸出指尖,在她脸上擦了一下,好像从始至终,关心的只有这一个问题。
他说,“怎么哭了。”
好像被问过就觉得更委屈,她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再度决堤。
少女开始啜泣,但他不能做更多,只是身体微微前倾,让她能靠在自己肩上。
面前是具一点也不温热的身体,她的手心本该暖和,此刻却被雨水冻成了冰,她很少哭,尽管成长得比任何人都要艰辛。
陈赐握住她手腕,连带心脏也传来些许痛感。
“我没看,没看,”像是安慰似的,他摸着她的发顶,耐心地重复一遍又一遍,“我没看。”
“没看就好,”她像是再说不出更多的话,庆幸又失落地,一遍又一遍地小声重复,“没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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