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玄关跟他对视了一眼,他抬手,关掉电视。
偌大的房子瞬间安静下来,阿姨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楼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还穿着出门前的那套衣服——她也根本就没想过要换,此刻,头顶的两只兔耳软趴趴地垂下来,领口的结有些歪了,有风从窗口涌进,吹起她的裙摆。
可能是揉过,她眼睛有些红,膝盖也是红的。
陈赐:“今天一天都这么穿的?”
少年面无表情,声音也像是刚含过冰,普通的句子被他说出来都极具压迫性,更何况是这种问句。
宋嘉茉吃软不吃硬,就这一句话,差点给她天灵盖掀翻。
干嘛,从进咖啡厅就开始给她摆脸色,这都十个小时了,还要这副人人欠他一百万的表情吗?
她累了一整天了,裙子也勒得不舒服,本以为到家就能解放,美美地洗澡睡觉,谁知道推开门就看到冷冰冰的灯光,还有比灯更冰的冰块脸。
……实在破坏心情。
中午压下去的情绪再次被翻出,经过一下午的发酵,从喉咙口直冲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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