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单灵根,云舟这两个词的时候,灰袍道人一双细缝眼都睁大几分,满目艳羡。
可怜了谢家小郎君了,又被退婚,他这都是第几回被退婚了。
搭腔的是个颇为富态的年轻男子,面白无须,珠圆玉润,一脸的福相,可惜话语中带着促狭,显然是在幸灾乐祸。
这都第四回了,谢小郎君怕是这辈子鳏寡孤独的命咯
打趣到后面,有人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说那倒霉的谢小郎君波澜起伏的退婚生活,茶肆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着旅人们讲起谢小郎君的四段退婚史,茶肆的角落里,一个戴着斗笠,喝了一杯茶的年轻郎君放下手中茶杯,用沙哑怪异的嗓音道:小二,结账。
好嘞,承惠二十文。
霜寒天,茶肆一壶茶便要二十文。
那年轻郎君伸出细白两根手指,从布兜里数出几个泛绿的铜子。
就这样,铜子落在桌上的时候,还伴随着长长一声叹息,好像怪舍不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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