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温温热热的像是有什么液体流了下来，郑阳抬手摸了摸，不可置信的看着指尖的水滴。
这是眼泪吗？他多少年不曾见过了，好像是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打架，自己被小朋友打哭了，他盯着自己有些肿胀的脸颊。
面前的小孩笑的实在是张扬，他听到了那些孩子对自己的嘲笑。
那是郑阳第一次体验到作为一个孩子的无力。
“小胖子认输了吧，看你还敢不敢跟我们打架，我看你就是个没用的小废物，被打疼了就哭，真是一无是处。”
面对面前的嘲笑，郑阳硬生生将自己的眼泪给憋了回去。
他原本疼的已经忍不住了，可是听到那些话，他扁着嘴，始终不屈不挠的看着眼前的三个男孩儿。
这个阶段的熊孩子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郑阳也时常跟小孩子扭打在一起，所以偶尔都会受伤，以前被打哭了，他总会坐在地上，完全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可这一次他受到了刺激，眼泪硬生生被自己憋了回去。
他觉得自己才不是小废物呢，他是个小小的男子汉，他妈妈就是这样告诉他的，所以从那天开始郑阳再没有哭过。
可是今天他分明用指尖从自己的脸上揩下了眼泪。
郑阳将手指塞进自己的嘴里，咸涩的感觉让他瞬间就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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