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眼里,自己还是普通的同班同学,雁回也还是那个受他们爱戴的班主任。不,对于他们来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如此的,不会有什么变化。而自己来说,雁回早就变成了无法定义的存在。
不知道什么样的距离才安全,总之也不想完全把他推开。偏偏雁回又相当肆无忌惮,池烈不敢由着他乱来,于是只剩自己战战兢兢了。
可具体担心什么,池烈心里也没有个准确的答案,连模糊不清的轮廓都无法形成。唯一能肯定的是,自己好像真的不是那么……害怕被发现。
甚至当他与同学们共处一室的时候,会开始暗暗期待他们其中能有人察觉出自己和雁回的异样,如果想象出了他们震惊的表情,池烈心理上反而会获得更多的慰藉。
这恐怕是连雁回都发现不了的、只藏在自己心里的、更糟糕的秘密。
★★★
或许那天雁回真的有把自己说的话听进去,直到期末考试他都没再做什么过分的亲密举动,最出格的也只是在自习课上用手捏了下池烈的耳朵,就算被其他人发现,大概也只是认为班主任在教训不听话的学生罢了。
前几门考试池烈答得还算顺利——当然只是就他个人而言的“顺利”,成绩上看依旧是倒数的水平。最后一门是英语,池烈写起来最轻松的科目,然而在雁回拿着厚厚的一沓试卷走近考场的刹那,他就不由自主地精神紧绷起来。
印象里,这是雁回第一次在这个考场监考,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监考风格。池烈刚愣了下神,差点忘记接过前面人传过来的答题卡,他急促的动作马上被雁回看得一清二楚。
雁回提醒大家把考号涂好后,就闲庭信步般在考场里来回转,路过池烈座位旁虽然没有多停留一秒,但还是让池烈心里不自在了一下。等他晃悠够了,就坐在了教室后方的监考席,池烈更是如芒在背,总有种被监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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