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阮宁安多看几眼照片，沈海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接通的瞬间，就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阮宁安！
你之前信誓旦旦说，绝对不会接受任何潜在规则。我信了，也在领导层那边表达了我的强烈意愿，希望大家不要再去逼你。结果呢？这就是你所谓的，绝对不会接受任何潜规则？你知道现在公司的人怎么看我的吗？刚才我从老板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那些人看我的目光，就像在看煞笔一样！
沈海连珠带炮似的说了一大串，这一头阮宁安一直很沉默，他大喘了几口气，接着说，算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办法了。暂时来说，只是一张照片，尚且有挽救的权利。阮宁安，你和我说实话，你和照片上那个人，到底什么关系？现在公司里大半个公关部门都在我这里，你给我们个底，好让我们商量一下该如何将这件事公关掉。
我不知道。
阮宁安松开捏着手机的手，你让我安静一会儿。
阮宁安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没动，那声音停了又起。
有电话进来，是个陌生的号码，应该是门外的外卖小哥。
听觉仿佛在慢慢消失，不光听觉，还有视觉，幻觉。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消失，他即将遁入那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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