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嘴角扯了扯,苍白的脸上一片苦涩和自嘲:你骂吧,如果你能高兴一点。
你以为这样我就高兴了?你什么时候能学会为别人考虑!林痕不知道怎么会有贺景这种能让他所有防线瞬间垮塌的人存在,他真想敲开贺景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贺景吸了吸鼻子:我就是在为你考虑,我不让你可怜我,你不理会我,你就是自由的。
要不是贺景现在摇摇欲坠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模样,林痕真想一巴掌拍醒他:狗屁的自由,死了就自由了?你是不是傻逼!
贺景深深地看了林痕一眼,这一眼饱含了太多难以承受的情绪,最后也只转换成逃避似的平淡:我的病我心里有数,死不了,我也不会因为这个强迫你。你走吧,就当不知道这回事,你放心高考,这次我不会去打扰你了。
林痕心头颤动,他用力攥紧拳头,贺景现在这么单薄的模样就像一把刀,直直地戳着他心窝。
他觉得贺景活该,闹到现在这样都是他一个一个傻逼行为作的,可他也觉得贺景可怜。
一个可恨又可怜的傻逼。
林痕深吸一口气,还是压不下浑身的燥怒,他手都在抖:贺景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他妈,你就没长过脑子!做那个手术就是任性妄为!闹成现在这样又说不想治,你以为你是谁?说不让我知道就能不让我知道吗?你是小孩儿吗,喜欢一个人就要死要活非死即伤的,被你喜欢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对,我就是这样,总是伤害你,也不懂得怎么对你好贺景眼圈通红,倔强地偏着头,声音哽咽:我知道你恶心我,我也恶心我自己,你不用同情我,这些都是我活该的,我就该死你走吧,没人会拦着你,也不会有人为难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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