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痕的角度,能看见他笔直的鼻梁,薄而泛红的嘴唇,皮肤冷白光滑,这么近距离地看也没有一点瑕疵,浓密纤长的睫毛微颤,遮住漂亮到让人魂牵梦萦的丹凤眼,颈侧一颗红色小痣看了多少次,林痕都忍不住感慨,这是副被上帝极端偏爱的皮囊。

        今天的蛋糕在哪儿买的?贺景忽然问。

        林痕停下拨弄他头发的手指,发丝柔软缠绵地停在指尖:东越街那边,店名好像叫什么喜欢你,你现在想吃?

        贺景按着手机,屏幕上是一群二代们不堪入目的调笑,在讨论今天的聚会,他嘲讽地弯了弯唇角,回了两条消息,随口嫌弃:不想,做的太难看。

        难伺候啊,林痕默默叹了口气,幸亏他还有个优点,虽然贺景没承认过,但他厨艺确实挺好的,做的东西贺景爱吃。

        等会儿上网查一下步骤吧,那个蛋糕看起来也不难做,就是手里钱不多了

        贺景从小琼浆玉露喂大的,嘴刁的这个不吃那个不吃,材料稍微便宜一点儿就想吐,给贺景做饭林痕光是买食材就不少花钱,一个月打工赚的钱除去上交老妈攒着的那部分,剩下的都得扔在贺景身上,自己没钱吃饭就继续兼职。

        从小吃苦长大的,这种生活他已经习惯了,也没觉得有多苦,反而看着贺景吃他做的东西时忍不住高兴地傻乐。

        他喜欢贺景,五年了,他已经彻底习惯了为贺景付出,贺景两个字深深刻进了他的生活里,每分每秒都与贺景有关。

        就像活在黑暗里的人不惜一次次从自己身上剜肉炼油,只想让那盏希望的灯火再多亮一会儿,再感受一会儿被灯火温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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