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平铺直叙,没有一点起伏,仿佛在说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孙秀愣住,嘴唇微张。

        话头开了,接下来的说起来便不费劲了。

        他命薄,在我十一岁那年就死了。那张柔弱美丽,犹如芍药花春色的面容,那怕是被人糟蹋至死时,依旧艳丽无双,秦容有时候想,如果没有那张脸,父亲的命会不会好一点。

        他很温柔,也很爱哭,在我幼年的记忆里,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哭,被人欺负了,吃不饱饭了,甚至连天气不好,他都会哭上一会。

        你说,秦容不理解,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眼泪?

        像是源源不断的长河,怎么也流不干净。

        孙秀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秦容,慢慢地他挪开目光,因为除了哭,什么也干不了吧。

        无能为力,渺小如蝼蚁,只要高兴谁都可以捏起来,肆意玩弄。

        所以,哭是唯一的防身武器,尽管毫无用处,可至少能得到丁点慰籍。

        孙秀声音压得极低,跟蚊呐一般,您是觉得我像您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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