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上都是这么啊,啊,啊,啊,啊的乱叫,眼泪簌簌往下落,那驴子像是要证明自己,并不比马差,撒开短短的四个蹄子,在荒郊野岭策驴奔腾。
跑得那叫一个快如闪电,撒欢得那叫一个状若疯驴,叫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更可怕的是,洛月明在此期间,脑子又胀胀的疼了起来,头顶上盖着的红布,遮掩住了他的面容,一双手被鬼王死死禁锢住,眼泪簌簌往下掉,仿佛落了场小雨,沾湿了两人相连的衣衫,显现出不该有的轮廓来。
眉心冷不丁被人从后面单指一戳,被封印住的记忆宛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此前脑海中的画面上,那两个人的脸逐渐清晰起来,清晰到几乎能看清,自己当初睫毛上垂的眼泪,以及入目的一片绯红。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原来,原来他与大师兄之间,不仅仅是几回的事情,回回都是他被迫承受啊!
连他自己看了,都觉得面红耳赤起来。
脑海里的那根弦,终于伴随着驴子试图飞跃枯木,又没飞过去,噗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而彻底崩断了。洛月明头一歪,意识也彻底断开了。再度醒来时,已经不知何年何月了。洛月明默默落泪,觉得自己活着还不如死了。
只要一想到此前,他在大师兄面前说的那种话,又是给大师兄买点腰子补补,又是买什么猪肝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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