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二人好言相劝,谢霜华凑上前一瞧,当即神色就沉了下来。

        便见扶摇的靴子底下,踩着一样物什,瞧着倒像是一块玉石,打磨得也算得上光滑,甚至还在顶端精雕细琢,连纹路都一清二楚。

        无怪乎扶摇方才说,踩着滑腻腻的,像是一截手,的确像,宛如成年男人的手腕。

        长情的脸色铁青下来,咬牙切齿道:为何山中会出现如此污秽之物?天剑宗的弟子,怎生如此这般淫乱?当真让人大开眼界!

        扶摇年纪尚小,还不懂这是什么东西,满脸惊疑地问:师兄,这是这是什么很不得了的法器么?为何为何你们的脸色都如此难看?

        同你不相干,你莫看!长情一把将他护在身后,冷声道:看来,天剑宗的门风也不过如此!道宗一屁股烂事,还好意思说旁人?哪里凉快滚哪里待着去,在我屋里躺了两天,把我的床都弄脏了!裴玄度冷冷道:我就奇怪了,山上那么多房间,你不抬着人去,偏偏相中我那间了?我床上是金子么?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上去躺躺?

        其实这事说起来也很悬乎,谁让裴玄度的寝殿离山门最近,当时扶摇骤然吐血,几人急里忙慌地将人抬上了山,原本该寻间干净的客房,但事发突然,也没提前准备。

        总不能将人抬到云水涧去,遂几个人不约而同地默认了,将人送到了裴玄度的床上。

        裴玄度对这方面有些古怪的洁癖,自小到大都不同山中的弟子们一起洗澡,眼下被人占了房,遂打算再换一间寝殿了。

        寻来寻去,就觉得云水涧旁边有座空殿,常年也没什么人住,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他搬过去正合适不过,往后能同大师兄抬头不见低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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