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佩瑜没忍住笑出声来,抬起手去摸头上的簪子,借着宽大的袖口遮挡脸上的表情。
他能理解陈言舟这么说的意思。
大概是在发现重奕气性不小后,想要以此挑拨他和重奕的关系。
在出使他国的时候,他国官员忽略太子,一心只有太子的随行官员。
除非这位太子心胸格外大度,否则都会觉得不舒服。
重奕也确实如同陈言舟所期待的那样,发生情绪变化。
他本已经移开的视线再次聚集在陈言舟的脸上,目光从不耐变成冰冷。
宋佩瑜轻咳一声,抬头看向重奕,天色不早了,我们不如快些进城?
听见宋佩瑜的话,重奕凝结的表情立刻舒缓了许多,眼中也有了笑意,距离燕皇寿辰还有七十三天,正好可以在燕国游历一段时间,再赶往洛阳。
宋佩瑜眼角余光瞥见已经从一只手捂胸口,变成两只手捂胸口的陈言舟,眼中细碎的笑意越发明显,却不肯应重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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