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柏杨熬药的同时也不忘让灶上时刻有热水,并没耽误宋佩瑜多少时间。

        宋佩瑜一路小跑的从厨房回到正房,将三个汤婆子分别放在重奕的脚下、腰侧和肩膀边。仔细给重奕掖好被角后,习惯性的去摸重奕的额头,目光却猝不及防的撞进黑白分明的眼睛里。

        宋佩瑜呆滞的望着重奕,连放在重奕额头上的手都忘记拿开,你醒了?

        出口的声音沙哑粗粝,宋佩瑜自己都嫌难听。

        重奕却没什么感觉,连回话都是他一如既往的风格,平淡的嗯了声,好像他不是在鬼门关挣扎了三天,只是在东宫暖阁小憩的片刻。

        宋佩瑜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

        这些天他流的眼泪,比这辈子加起来的还多。

        正要抬手去擦遮挡他视线的东西,宋佩瑜突然一个激灵,语气又快又急的道,我是谁?

        重奕眨了眨眼睛,他从未见过宋佩瑜如此狼狈的模样。

        他的印象中,无论何时何地,在宋佩瑜身上总能看得到世家子的风骨。就算形容狼狈,骨子里仍旧透着灼灼坚定,这才是他认识的宋佩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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