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当婆婆的不高兴了,今个儿头疼,明个儿腿疼,做媳妇的就得乖乖去侍疾,端茶倒水,捏肩锤腿……”

        “只要当婆婆的想,就一定可以找出蹉磨儿媳妇的办法。”

        “有礼法的压制,在后宅中,婆婆的身份天生占据制高点,对当儿媳妇的,那就是降维打击。”

        “只要在人前随便编排一两句,就能给儿媳妇安上一个不孝的罪名,让人百口莫辩。”

        “娘家再有权势,遇到这种情况,就算管得了一次两次,也管不了十次八次。”

        “难道还能说婆婆对媳妇立规矩立错了?”

        “所以女人嫁人后的日子过得怎么样,除了有得力的娘家,有父兄权势可以倚仗,也还要靠自己能立起来。”

        顾元元说到这里,话峰一转,对沈长盛道:“所以,我想请父亲给宝儿请个教养嬷嬷回府。”

        沈长盛还沉浸在顾元元所说的可怕宅斗中,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请嬷嬷的含义,反而说道:“我觉得你把宝儿教得很好,请个嬷嬷回来,指不定还教不到你这么好。”

        “多谢父亲夸奖。”这夸赞的话,真诚得让顾元元差点老脸一红,坚持道:“不过,教养嬷嬷还是要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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