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说楚渟岳是晚上会来,但日暮时分,楚渟岳便到了青衍宫。
是时,褚清正躺在床榻上,浑身如坠冰窖,冷得直发抖,意识也不甚清晰。楚渟岳来了,他也只隐约听到些声响,还有铃音容音行礼的声音。
屋内药香弥漫,床榻之上的人在被窝中蜷缩做一团,只露出苍白的脸。
楚渟岳站在床边,垂眸看着他,神色不明,看不出喜怒。
怎么就病了?楚渟岳问。
铃音大着胆子颤声回答,主子膳后到庭院中散步消食,受了凉,不久就病倒了。
楚渟岳不置一词,目光却始终落在褚清脸上,叫醒他。
啊?铃音愣了下。
楚渟岳扫了她一眼,没听明白?
凉意自后脊升腾,直逼脑门,铃音低下头,手攥紧了衣角,听、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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