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于家又派人前来了,现下正在前厅中等候王爷召见……”
“还是为了成婚之事吗?”
“是的。不知王爷……”
不等秀荷说完,周天行已然厉声打断她的话,道:“本王不是说过好几次了吗?本王要为王妃守节三年,传话的人是傻子吗?一次没有传到于府,还是于府的人都聋了,怎的又问?”
“可、可……可阿然小姐若是再等上三年就成了老……”秀荷觉得所说之话不妥忙停住,转而又道:“他们差人来说,王爷重情重义令阿然小姐深感敬佩,阿然小姐体谅王爷的难处,三年内可以不行大礼,只望王爷早早令人到于府下聘,一方花轿抬她进门。”
闻言,周天行没有说话,好似秀荷根本不存在一般,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方巾帕,帕子折得方方正正包裹着一物。
他慢条斯理的将巾帕的四角掀开,露出一张写了墨字的纸,他看了看纸上的两句诗,叹道:“若是如此,你怕是恨我吧……”
秀荷站了将近一刻钟,没有听到周天行的答复,见他一径低着头看萧予绫写下的绝笔信,不由难受,小心抬手摸了眼泪,嗓音沙哑的说道:“王爷,小公子已经……”
周天行倏忽抬头,凶神恶煞的说:“不是说了唤她王妃吗?”
“是,奴婢知错!”秀荷说完,一咬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弯腰伏地说道:“王爷,王妃已经去了,王爷再思念她也回不来。倒是王爷,早己到了婚配的年纪,其他丈夫到了王爷这个年龄已然有儿女承欢膝下了!”
话毕,她恭敬的趴伏着,等待周天行的训斥或者顿悟,可惜,等了很久,等得她腰酸腿麻,周天行也没有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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