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远携同几个大臣进到议事厅中,彷佛今天是第一次觐见,对刚才周天行装病的事只字未提,如常跪拜行礼,道:“臣等,拜见王爷!”
周天行端坐于厅上,目不斜视,亦无丝毫尴尬,朗声说:“免礼!”
几人站起,郑明远率先开口道:“王爷,万寿节在即,纵使陛下未曾下诏,身为臣子也理当送上贺礼。何况……何况陛下旨意已到。”
萧予绫听了此话,微微松气,周天行的身边总算还是有那么几个明白人,并非都是性格偏执而生性高傲的读书人。
郑明远身旁着褐红色官袍的礼官,姓吴,听闻郑明远开了口,附和道:“王爷,郑大人所言甚是!陛下旨意,若是不尊,恐给朝廷发难的借口……”
“二位卿家所言甚是,但不知,以二位之见,本王应该送什么样的贺礼?”
“王爷,臣有话要讲!”
周天行看向刚才未置一词的薛大人,道:“薛大人请讲。”
“王爷,陛下寿辰,为臣者祝贺是天经地义之事。然,如今天下对陛下之举多有不满,许多地方的百姓更是怨声载道。若是王爷所送贺礼太过珍贵,恐……天下不满,指责王爷有谄媚之嫌……”
郑明远此时朗声又道:“王爷,薛大人所言虽有理,但臣听闻太后对王爷多有不满,时而令人在陛下面前挑唆。陛下已经生出了削藩之意,若是此番礼数不周,怕是、怕是陛下真要下旨撤了陛下的兵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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