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是不依不饶道:“绫千里迢迢来到王府,只是为了寻得明主,一展抱负。可王爷如此作为,莫不是要令天下有才之人心寒?皆不敢来投?然后奔走相告,莫去定安郡王府,恐有朝一日被羞辱?”
这回,不用她说话,周围人已然愤怒不堪。
在这些性格孤傲的幕僚人心中,在场的所谓贵女,大多只是丈夫取乐之物,地位自然不能与国家栋梁、有才之人相比。萧予绫虽未立下大功,可也是有功劳的,且前段时间还颇得王爷赏识。
可今天,眨眼之间,王爷竟然要她给一群只是供丈夫玩乐的妇人斟酒,这简直是天下读书人的奇耻大辱!
不一定是为了萧予绫抱屈,也可能是他们自身生出了危机感,害怕以后周天行也用让他们给妇人敬酒的方法侮辱他们。
一时间,这些读书人,府中的幕僚们纷纷面露愤色,齐齐站在庭院中,将庭院挤得水泄不通,俯身而坚决的说道:“王爷若是如此,府中怕是没有我等容身之地,我等只有自行离去另寻明主了!”
事情到此,周天行的面色晦暗不明,看向萧予绫,好似在笑,也好似怒极反笑,半响不语。
萧予绫懂得见好就收,毕竟她只是个女子,要是周天行一怒之下揭穿她的身份,她怕是要背上欺瞒世人的名声。
她扭身,向着诸公一拜,道:“诸公言重,绫以为,放眼天下,再无比王爷贤明的主子了!此番,王爷伤愈,本不该饮酒,却强喝了几杯。对绫的命令,怕也只是酒后失言而已!”
她这样说,自然有心思灵活之人接话,道:“小公子所言甚是,王爷怕只是喝了酒,当小公子是平常的侍从,所以随意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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