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绫抬首对上他的眼,粲然一笑,一字一句的说:“郡王负了小人,又弃了小人。小人恨他,但也爱他,小人要杀他,也愿意和他一起死!就像小人所说的那样,生要同裘、死同穴。”
听到她说她也要死,成帝的脸上明显出现了喜悦,急急问道:“你具体要怎么做?如何能令朕没有后顾之忧?”
话落,他也不给她回答的机会,又喃喃自语说:“杀他之事或许不难……可,杀了他,朕实难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呀!”
他话落,萧予绫忽然直起身子,双眼笃定的说道:“陛下放心,小人此计,定然不会连累到陛下!”
“哦?你且说来听听!”
“陛下不是一直担心何语之事吗?不是有文人贤士一直以此做借口,且对陛下的帝位是否正统心存疑虑吗?小人这一计,既可以令陛下得偿所愿,又可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听到这里,成帝的双眼亮了起来。显然,萧予绫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去,当年何太傅被处斩得太过仓促,同时也流言四起,很多人都隐隐听到遗诏之事。这些年,他坐在龙椅上面并不踏实。
见成帝如此反应,萧予绫又道:“昨日小人听闻太后说起,何太傅昔日的故友和门生时常上奏,要求陛下彻查何太傅与右丞相勾结图谋不轨一案。不知,此事可属实?”
成帝脸上的神情有些苦闷,答:“正是!何太傅生前,门生遍布天下,又都是些冥顽不灵的人。三年来,年年有人上奏,且又都是一群不怕死的东西!实在讨人厌!”
听到此,萧予绫娓娓说道:“既然如此,陛下何不如趁着现下的时机,立即召见重臣和等候在城外的大小诸侯。就说陛下找到了何语,且感念何太傅生前的功劳,加之当年一案判决太过匆忙和草率。如今,特赦何太傅之罪,又特意将何语寻回,以慰何太傅在天之灵。如此一来,那些无聊的文人贤士,还会有何说辞?”
“但……何语已经……”成帝说到此,住了口,显然不想让萧予绫知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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