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嚎了,白龙有几分不耐烦地掀开眼皮子,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忍耐和疲倦,勉强伸出爪子再画了一个防护符术抵御热浪,还没死呢。

        曼施坦因听出了他话中的忍耐,耷拉着脑袋在他身边踱圈子,想问,却问不出口。

        只是做了多年搭档的钟伯阳怎么不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又半睁开眼皮,低声嘟哝着,不是烦你,是头太疼了。

        你自己出去吧,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曼施坦因的爪子,你还有余力,肯定能出去的。

        你别说话了!曼施坦因闻言,瞬间脾气上来了,可是看着连呼吸都困难的三只龙,他又努力压抑着怒火,咬牙切齿,我怎么可能放弃同伴自己一个人跑。

        哈,钟伯阳龙尾轻轻摆了摆,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低垂的龙眸闪动,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抛下同伴自己逃跑,我们好多年前不就干过一次吗?

        仿佛被拿捏住了要害,顶着小红龙陆仁贾惊诧又不可置信的目光,曼施坦因的龙脑袋垂了下来。

        钟伯阳,别说了。他的言语里都是卑微到极致的恳求。

        你留在这里能做什么?钟伯阳勉强抬起龙脑袋,金色龙眸灼灼地看着曼施坦因,这两只小龙基本功不扎实,我刚问了,没有一只龙能脱离终端画符术的,只有我还能施展防护符术,可是我也很快就会脱力,到时候怎么办?一起变成四只烤龙么?

        知道自己莽撞了一直没做声的凉城闻言开口,有几分失望的看着曼施坦因,曼队也不会脱离终端施展符术么?

        那句话分明没有质疑和讽刺的意思,但曼施坦因却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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