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熠立刻将勺子放回碗里，并马上站起来背对着颜心沫往卫生间走去：“我整理一下。”
“你……”颜心沫伸手去拽顾子熠。
包成粽子的手无法用力，她只能任由他的衣服从自己指间溜走。
“你别走。”颜心沫喊住他，看着顾子熠停下脚步，颜心沫才说：“我有一句话欠着，没有跟你说，你转过来听我说好不好？”
“你这样说吧。”顾子熠根本不敢转身。
他昨天把颜心沫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就说过，只要晚来半个小时，颜心沫就救不回来了。
昨晚他在医院做了一夜的噩梦，每一场梦的结局，都是眼睁睁看着颜心沫在自己怀里死去。
以至于他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帮颜心沫办理出院，赶紧把她抱回家，远离这个自己噩梦中的病房。
“你转过来呀。”颜心沫再次要求：“我想看着你说，你转过来好不好？”
顾子熠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他闭上眼睛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将眼里的酸涩压下去，并调整好情绪，这才慢慢的转过身去。
却也不敢看颜心沫的眼睛，而是盯着她的唇：“你说吧。”
颜心沫没有强求他跟自己对视：“我欠你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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