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而已。”
海诗曼轻轻的重复着这句话，涣散的眼神更飘了。
可要是细看却能发现，她捏着文件的手因为过分用力，都能看到手背上的青筋。
嘴唇和下巴都在轻轻的颤抖着，眼睛里慢慢步上了红丝，甚至有了水气。
这样的海诗曼让人不忍心再往外赶。
好一会。
海诗曼突然抬起头，然后十分畅快的笑了声。
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眼神却越来越渗人。
“这样啊。”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声音里居然带着笑意：“也对，是我忘了。
从小到大，你对我都算不上温柔，只能说比别人更客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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