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
楚娜耸肩:“你对社畜的生活一无所知。”
周榛宇说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刚进涵宇时,他也曾每天清晨被大哥唤醒拎去应卯,从采购部到产品部到市场部一间间转过来,逼他熟悉业务。
“然后呢?”
然后他哥那边费尽唇舌,一回头,他已经靠着墙睡着了。几个月下来,兄弟俩都差点要疯。
楚娜笑,笑完了想,他真的很擅长自嘲,太擅长了。
两人往停车位走。黄昏将近,人间烟火正浓,不知哪儿传来炒栗子和烤红薯暖融融的香味。
周榛宇一边与她闲谈,一边仿佛无意识地伸手,扳住自己右肩拧了拧。
楚娜这时已完全放松警惕,随口问:“怎么,肩周炎犯了?”想你一个富贵闲人,怎么跟社畜一样的毛病?
周榛宇摇头:“旧伤复发。”动动右肩:“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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