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保证,一直陪着我,直到我死,你才能死,我要听你亲口向我保证……”

        I.K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这么会撒娇的男人,或许是因为他真的醉了,更或许是他不敢想象孤独,生病的人总是很任性,而他其实一直都是个病人,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并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得了病,这种病没有具体的称谓,通常被人称做厌世或自我厌恶——如果没有迩纯,那么他大概马上就会成为第二只渴望被圈养的猫狗,他已经累了,累的想放弃思维意识去做一只动物,这样他就不用去想着什么争斗、什么未来、什么希望、什么绝望……但,现在至少他该会让自己有想爬起来的勇气,这全是因为迩纯的存在,就像迩纯说的,I.K知道,迩纯在等他回来——如果不是这种信念,很多次,他都觉得,自己闭上眼睛、停止思考,就会死在那些操纵着他演绎着污秽与腐朽的统治者们营造的幕帷之下。

        “好吧,我保证,纯纯会一直守着他的主人,直到他的主人永远沉睡。”

        感觉像是百老汇的什么剧目的对白,迩纯这样说着,才让I.K缓缓的离开了他,撑在浴室的门前,满意的一笑,回身看了看浴室的镜子内憔悴得像个将死之人的自己,指指凌乱的床单,I.K又缩回了往日淡漠、傲慢的壳子里——

        “去把床收拾一下再进来,下次去找个合适这种恶心事的地方,别弄脏了我的床。”

        “……哦。”

        “你就没什么可解释的吗?我指的是对于JOHN的‘供词’。”

        “没。”

        嘭地一声,浴室的门隔开了站在原地的迩纯和I.K,回身看看乱做一团的床铺,迩纯从柜子里拿出I.K喜欢的酒红色床单自言自语着开始打扫——

        “I.K,你什么时候才能少对不可救药的我抱有一些怜悯呢?我想不出我有什么理由该被疼爱……真正的我,已经很肮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