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格局的关系,从船舱想要直接看到船头并不容易,隐隐绰绰的,能看到几只脚在上头来回,大多是寻常的布鞋,没有一双是属于顾溪亭的。
她出神地看着,好一会儿才瞧见熟悉的鞋子,当下走出船舱,正想喊一声“表哥”,就瞧见了同样从船舱走出来,走到顾溪亭身边的孙老太爷。
两人同时朝她这边看了过来,温鸾尴尬地笑了笑,退回到船舱里。
船上的床不大,她低着头,叹着气往床上扑,一不留神撞着胳膊,下意识“嘶”了一声。
眼泪一瞬间疼了出来。
之后的日子里,温鸾乖乖的躲在屋子里,实在闷得慌,才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上吹吹风。
有时候难免会胡思乱想,温鸾做梦都在问自己有没有后悔跟着走。梦里没答案,等到天亮了,睁开眼,偶尔听到那人隔着门对自己的关心,她又倒在床上,抱着枕头打滚,觉得一点都不后悔。
船越往北,气温就越能觉得在变冷。
南方的湿冷,到临近北方的干冷,连天气都变得不好起来。
这日下了雪,温鸾琢磨着,拿了件披风,去到甲板上看飞雪。
风吹着雪花,不断地从天空上旋转飘落,落在脸上冰凉凉的,让人忍不住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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