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递出封信:“阿爹寄来的。”
温鸾吃了一惊:“阿爹的信,寄去了东柳巷?”
温仲宣没答。温鸾接过信,信口开着,显然是早被拆过了,厚厚一叠,写了不少。
温鸾展开信看。
那些不太好看的字,果真还是出自她亲爹的手笔。
温仲宣在旁道:“阿爹原是随着押解犯人的队伍往永安来,但路上出了点事被绊住了,可能得再晚些才能过来。”
这些没写在信上。显然是有另一封信,专门写给叔侄俩的。
温鸾手里的这一份,全然是阿爹往日嬉嬉闹闹的语调,拿着不成样的字,写下大大咧咧的句子。
一时说路上的风光,说太阳像路边刚出炉的烧饼,烫得人直流汗。
一时又说瞧见拳头大的蛤蟆,半夜跳到温伯起的头上,不知道带了什么脏东西,叫人起了一脸的蛤蟆包。
她看得出神,知道阿爹心情不错,心底一时没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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