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陈禄只敢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
“愚昧村妇有什么好的,粗手粗脚碍事得很,押司有兴致,明日我在松雅阁请您,哪里的姑娘细皮嫩肉、身段娇柔,包您满意。”陈禄笑着给郑见斟满酒杯:“您再尝尝,这是我们陈家庄自酿的剑南春。”
郑见被拒绝也不生气,乐呵的将杯中美酒一口入腹。剑南春近些年声名鹊起,入口甘醇,一点都不涩,还有一股淡淡的果香味,由于高昂的价格,郑见平时可没有福气多喝。
想到整治了陈家庄,今后就能够每天喝到这美酒,郑见心里越发热乎了。
“酒是好酒,菜也丰富,就是没有美女相伴,失了些兴致。”
“族长对这方面很是忌讳,某家也不敢触犯,押司担待则个,明日!明日某家保证在松雅阁打摆一桌,给押司赔罪。”陈禄看郑见执着,只能将陈逊摆出来做挡箭牌。
这个时代,族法家法大于国法,大点的宗族都会有私刑,所以陈禄这么说也是合理的。
郑见并没有应下陈禄的许诺,反而开始大吃大喝。
过了好一会儿,见众人都吃的差不多,方才再次开口:“陈家庄的心气高,腰杆子直,看不上我们这些胥吏,那我们就公事公办,现在我们就开始核查陈家庄的户口。”说着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陈禄,语气轻蔑的说道:“就从陈员外家开始吧。”
在郑见的世界观里,陈家要想富,肯定会藏匿许多北方的难民,然后狠命的剥削这些难民,方才能够积蓄家财。
陈家庄周边的村庄看陈家庄对难民这么上心,大多也都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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