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买卖,若是亏本,肯定是做不长久的。我们主家也是心善之人,心想这买卖只要能一直维持下去,北地的百姓就一直能吃到我们运过来的粮食。反之,若是因为亏本,这买卖做不下去,我们这一条粮路反而就断了。”

        这是岳飞从未接触过的领域,他以前只会痛恨那些粮商在战争、天灾的时候抬高粮价,却没有考虑过这里面还有这么些门道。

        “我这并不是为那些奸商做辩解,我们与那些囤积居奇的粮商是不同的,我们主要是将产粮地的粮食运到缺粮的地方赚钱。”

        “看兄弟的谈吐,就不是那种奸商,大哥理解。照你刚才的说法,你现在所做之事也算是在抗金,大哥敬你。”岳飞端起酒碗,两人又喝了一通。

        “其实大哥挺羡慕你的,可以有事做,我现在就不行了,想要抗金都没有门路。”岳飞再次叹道。

        洪波明白,也就是岳飞今天刚刚被革职,再晚两天,等岳飞自己想通了,可就不是自己能够“忽悠”的了。

        “抗金的门路那可就太多了。单看那陈家军,原本是反贼,肯定不能加入宋军抗金,可人家自己花钱、自备粮秣,乘船北上几千里,来到河北抗金,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艰难的?”

        “还有河北那些义军,一穷二白,连把正经的武器都没有,木棒粪叉拿在手里,照样不是拖住了几万金军在京东。”

        “以大哥你的本事,多的是路子,完全用不着烦闷。”洪波再次给岳飞添满酒。

        “兄弟说的对,我完全可以北上参加义军。”岳飞的精气神都被洪波给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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