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不想,他拼命忍耐压抑,终究还是抵不住血液里的躁动。
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没忍住。
在窄小的角落里,他就这么看着苏见深,苏见深也看着他。
月色洒在光裸的地面上,枯梅的影子随着月色浮动渐渐长大,影子在夜色里生了根,盛放的生命之下,抹不去它对光的渴望。
公子怀就这么看着苏见深,好半晌,他嗤笑了一声,并非对苏见深,而是对他自己,他厌恶痛恨这样的自己。
公子怀嘴角一抹嘲弄的笑,道,你竟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他就这么倚在墙边,嘴边血迹模糊,他面色俊美,这么咧开嘴一笑,映衬在夜色下,邪魅又妖异。
苏见深瞥了他一眼,有几分愣神,好一会儿才回说,二公子想说自然会告诉见深,倘若二公子不说,见深也不会多问。
他虽不清楚这其中之事,可是透过公子怀眼中的神色,他知道,这大概是一件极让他不愿提的事。
既然是不愿提的事,倘若硬要揭人伤疤,自然叫人不高兴的,而他,并不想让公子怀不高兴。
在这世上,有些秘密,生来就只能自己知道,闷在骨子里,注定无法开口,谁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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