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穹弋看着他小脸儿上委屈巴巴的模样,忍不住被逗笑了。
这蛊和她一体共生,我要是对她动手,先死的怕就是我了。阁主大人生平头一次这样有耐心地跟人解释,声音温温柔柔的,只要我完成她在蛊前所说的条件,这蛊自然就会死亡。
她说让你去和亲,你好歹是个老板,就不能找其他人来吗?柳晓晓都要被气哭了。
那女人亲自把我送进马车,一路上走的都是荒无人烟的路,要是在路上闹出动静朝廷那边会知道。任穹弋也颇为无奈,本来想在楚离驻守的地方给手下传信让他们派个人替我,但你偏偏自己撞了上来
他本来想着用柳晓晓更方便些,就直接把人带着上路了,谁知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他居然有些舍不得
那还怪我了!柳晓晓觉得自己点儿真背,终于是忍不住哭了,一边儿打着哭嗝一边儿抬起手抹眼泪,那泪珠却越滚越多。
晶莹的泪珠在白皙的过分的手背上像是珍珠般,任穹弋不知所措地望着对面哭兮兮的娇气包,觉那穿着一袭大红衣裳的小东西哭起来也挺可爱。
明明他最烦的就是眼泪这种毫无用处属于弱者的东西,明明在他看来柳晓晓毫无疑问也属于弱者这一行列,他见过太多临死之人的哭泣,但却没见过这样的。
娇小的,柔软的,哭起来也是小声小声的,像是某种爪子都还没长齐的小动物。那软糯的哭声一声一声砸进心底,让任穹弋也后悔起来。
要是他给阁里传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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