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慈除了熄灭的太阳,只剩下一颗破碎的、不值一提的真心。

        “小少爷。”佣人在门口回道,“您要的书放在书房了。”

        薛慈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手腕无意中紧绷的有点发酸。

        他低声道:“谢谢。”

        他的确恨过澄一白。

        不仅是感情方面。更多的,是澄一白作为薛慈曾经的、唯一的朋友,他人生中最后一点值得回忆的地方,也被澄一白毫不留情地漆上黑色。

        只是相比后面遭逢绝症,薛慈现在对澄一白的心态,竟然也诡异地平静起来。

        那只是一轮陨落的太阳罢了。

        薛慈的平静心态截止到下午六点。

        薛浮通常住校,前世隔着几月也见不到他回家一次,不知为何最近回来的倒很勤快。为了弟弟的蛋糕,特意请了假,薛浮赶了两小时车程回的薛家主宅。

        但这次薛大少爷除了回来外,还带了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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