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怪凶的。

        薛慈的手绷直,用力得控制不住地颤动,小声地喘息着。他是少汗体质,这时没累出汗,但眼睛却有些发红,和浸在水中一般。

        小孩子积蓄的体力没多少,如今也已经将至极限了。薛慈眼前有些发花,他看长灯明被拉上来了许多,怕藤蔓断掉,便和他说:“你用另一只手拉住我的手,看能不能爬上来。”

        长灯明:“……左手骨折了。”

        薛慈:“……”

        你是真倒霉啊。

        薛慈无言,勉力将多出一截的藤蔓潦草系在石头上借力,又去拉住长灯明的手腕,但能起到的作用实在很小——在这一过程当中,薛慈注意到那原本粗壮的藤蔓已经有些纤维被撕扯开,摇摇欲断模样。

        他抿了抿唇。

        长灯明注重的却是另外一点,黑暗当中,覆盖在他手腕上的除去薛慈柔软指腹,还有一点温热黏腻的触感。

        他睁大了眼。

        有温热血液,从薛慈紧攥的指缝间流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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