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地抬眼看了看室内的恒温控制系统,没毛病啊,房间内的温度和湿度都是最适宜的状况,不过教授怎么突然成了这般模样?
病弱苍白的额头不可抑制地附上了薄薄的一层冷汗,青年灰色的眸子表面看去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内里却不知是如何的波涛汹涌。
“我没事……”他的声音有些难言的沙哑,像是一字一句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
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法说,只是掌心沁出殷红的血滴,仿佛只有身体上的阵阵疼痛才能压下心尖的隐痛。
他抬眸看向了某个方向,冷冰冰的人造金属墙壁泛着淡淡的钢铁色微茫,再向那更远处延伸,是整个凯特王城的中心——圣殿。
十指连心,活生生将十个指甲尽数掰断有多痛?
那个东西……它是净化师的半身,是她们不可分割的灵魂,是最为珍贵的心脏。
要自己控制,硬生生断了半身,舍了灵魂,挖了心脏,又该是怎样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痛楚?
可……“祂”要的,又何止这些?
“殿下……”他嘴唇轻轻翕动,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只是微微呢喃,却像是耗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曾经,酆子石向来以自己的身份为傲,那是他骨子里弥漫的高高在上的傲气,他以此为至高无上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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