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留半跪在地上,小心地将那些有可能会割伤燕远的碎片捡起来拢到袖子里。

        燕远低下头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说:“我这就进宫去找母亲,你留在这里,让红螺陪你,该和谁联系就让她叫人过来,手尾收拾干净。”

        慕容留跪在地上,低眉顺眼地说:“是。”

        燕远绕过满地碎片,之前正在饮酒喝茶的心腹们已经都看准了风向,从舒适惬意的状态脱离出来,绷紧了神经,等这位主子的安排。

        燕远有条不紊地吩咐说:“博尔齐斯的手下不敬柳神,慕容留的手下欺辱女工,这两件事一齐捅到母亲那里,是要出事的。博尔齐斯死定了,慕容留的命却还能保。”

        他想了想,说:“李大人,你去把这两件事调查清楚,抢在所有人之前——不,这是不可能的,她们一定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

        燕远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起这话,语气是和谈论天气时一样轻描淡写。

        “那就找出她们办案时的漏洞,证人,程序,刑讯,如果没有漏洞就制造漏洞——这应该不用我教你们。”

        “尽可能把我摘出去,如果不能,先一步做掉博尔齐斯。不允许任何人为他说任何一句话。”

        他说这话时,博尔齐斯正坐在燕远身前不远处,在椅子里瘫成了一堆肉,冷汗顺着脖子流到脚后跟,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燕远当着他的面给他判了死刑,并且做好了他死后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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