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黑气刚刚缠上去,又慢慢散开,白骨松开手,直挺挺地站在门口等着,并未再搞破坏,像是害怕折阳生气。
折阳也时不时看向门外的身影,跨过了九百年的时间,他们两个人好像倒了过来。
从很小的时候起,折阳就一直跟在荆悬身边,日日形影不离。
他自小娇生惯养,去了皇宫里以为日子会不好过,没想到荆悬很宠他,宠的他越发无法无天,也越来越粘着荆悬。
这份宠溺在折阳长大后戛然而止,荆悬开始不许他同吃同住,不许他日日跟随,无论行为举止还是言谈话语都冷淡了下来。
浴室内满是氤氲水汽,折阳心里却越发烦躁,从荆悬重新站在他身边开始,这份烦躁就一直挥之不去。
他随手扯过浴袍裹上,打开浴室门,探手就把白骨拽了进来推到淋浴底下。
“洗洗,你就算没有了皮囊也总要洗澡的吧?”
白骨被热水兜头浇下,动也不动,任由那些热水穿过他的骨头架子流了出去。
折阳见了,难免觉得荆悬这模样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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