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砚更纳闷儿了:“那你打人家干吗?”

        “我又不认识她。”糖芋儿翻了个白眼给言砚。

        言砚这才明白了,他一开始觉得这小子没礼貌,自己明明是他的救命恩人,但对自己的敌意很大,现在才明白了,他不是对自己敌意大,而是对所有人敌意都不小!

        简直莫名其妙,言砚懒得同这脑袋不好使的财神爷计较。

        可没两天,这脑袋不好使的财神爷就不见了。

        言砚算了算,迄今为止,他欠了自己三四十两银子了,三四十两银子能打水漂儿吗?在言砚这里显然是行不通的。

        言砚摸了摸糖芋儿的被窝,还是温的,没跑多久,出城的路有两条,一条是大路,还有一条近道,那天在镇上带他去过大路,他应该会从大路离开,这小子这两天一直安安生生的,估计是早就打算好了的。

        言砚在城门口的茶摊儿里坐着,果然,没过多久就看见糖芋儿从城里走了出来,还换了身行头。

        一身藏蓝色的箭袖轻袍,棕黑色的腰带系得挺紧,显得人脊背挺拔如松,头发还是随便地绑着,面白如玉,目似繁星,背上还随意地背了个包袱,就像个离家出走的少年。

        言砚眯了眯眼,他这身行头要不少钱吧,他哪里来的钱?该不会也偷拿自己的吧?言砚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掂量着也没少,言砚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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