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利不由自主摸了摸自个儿油光水滑的头发,雷锋帽和军大衣也是干干净净,“邋遢吗?”

        “你的房子?”

        “也不算吧,我二姨的,她老人家驾鹤西去,儿子在省城,让我们帮忙把房子处理一下,可一直没卖出去,就成了我哥几个的公共厕所。”事实是,他们不锁门,倒爷们也把这儿当公共厕所,所以才这么臭。

        珍珍心头一动,“你们准备卖多钱?”

        “这么好的位置,咱桂花胡同口第一家的风水宝地,坐北朝南,四季向阳,二十分钟内能到达附近所有工厂,到公共汽车站也才十分钟……五百块不过分吧?可来了好几拨人,都嫌贵……害,要我有钱我早买了。”

        这人虽然夸张,可珍珍再这么一看吧,还真是!虽然小了点儿,旧了点儿,可五脏俱全功能齐备,关键院里自带水井,不用大老远上别的地方挑水,她想洗澡洗头就不用担心费水啦。

        最重要的是,她活了两辈子还从未真正拥有过自己的房子,如果有了这座小房子,她就能名正言顺从季家独立出去,以后蕙兰来了也有个落脚地儿。

        “这样,三百块你卖不卖?”

        张胜利一蹦三尺高,“你咋不说二百五,爷我就那么像二百五吗?”砍价有这么砍的吗?简直侮辱人啊。

        林珍珍手里就几块钱,买个厕所都不够,奈何她实在是喜欢,真心诚意道:“张胜利同志,能不能给我透个底,最少多少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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