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忽然,身后有人喊了一声。
赶美回头,戴着雷锋帽穿着军大衣的年轻人有点眼熟,这副打扮可是妥妥的又红又专还又有钱的呀!她拽了拽小姨,“这谁呀?”
“哟,这不是……”到底是谁,珍珍也一时叫不出他名字,单看着眼熟得很。
“张胜利,上次介绍过的我叫张胜利。”他露出一口大白牙,“你们又来干啥,也不嫌冻。”就是上次给她们卖小铁片托的男人,这次换身行头立马不一样了,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赶美想起来了,既然都是来干投机倒把的那就谁也不比谁高贵,撩开棉衣,露出腰里捆着的装备,示意她不冷。
“卖手套?”张胜利一愣,“你们咋到这儿,应该去市里,大垃圾场那儿。”
他是真正的老横西人,祖祖辈辈都在横西市,只不过他爸在县城链条厂上班,他才来顶替的,不然平时都在市里混,要论谁最熟悉市里非他莫属。
“我听说你把我的铁片拿去做鸡毛毽了?”他叼着根纸烟,吊儿郎当的问。
对同龄人,尤其是经不住自己讨骨折价的同龄人,珍珍也就没有平时的老陈,俏皮的笑笑:“就做了,反正卖给我就是我的东西,怎么着后悔了?”
“你行啊小丫头片子,几厘钱的东西让你卖到一角,牛逼啊你。”
珍珍理解不了他们这年纪的男孩为什么都这么爱说脏话,“你今儿又是来卖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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