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之后,沈清棠额上的汗已经浸透了鬓边碎发,面色也变得苍白极了。

        可他也不敢停下,只能先略略让秦颐靠在墙角。

        自己则是忍着眼前发黑的难受,去把门上的禁制枢纽都按上了。

        偏偏就在这时,远处的慕飞似乎又语气焦灼地遥遥喊了一句什么。

        沈清棠一个恍惚,就没听清。

        然而此刻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给沈清棠去求证慕飞到底说了什么……

        沈清棠才勉强喘了口气,又得支撑着身体,俯身去查看秦颐的情况。

        秦颐垂头靠在墙边,额前乌发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眼帘,木质的面具上血迹斑斑,还有着几道异常狰狞的爪痕,显然是凶兽留下的。

        他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苍白清俊的侧脸更是几乎被鲜血染透了,连护胸的薄甲都撕烂了一大半,必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沈清棠一边探查着秦颐的脉息,一边伸手抚上秦颐被鲜血染得一塌糊涂的侧脸,修长纤白的手指有些发抖。

        秦颐脉息驳杂混乱,一会细一会粗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乱撞一般,竟有些走火入魔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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