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是谷先生留下的,她于是联想到谷先生的伤,同样是手上、烧伤,却不知什么缘故,十年都没有恢复的迹象。

        无为曾经问她:“为什么我们的手和先生长得不一样?”

        苏斐然回答她:“所有人的手长得都不一样。”

        小孩子的话总是很多,可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对无为的各种“为什么”不胜其烦,往往敷衍了事,慢慢的无为不找她说话了,谷先生也总是沉默地看天,她便有了独立的空间。

        所以,谷先生送她们离开的时候,无为哭得稀里哗啦,抱着她的胳膊要一起走,她却搬出谷先生的话敷衍:“你往东,我往西,我们再也不见。”

        无为向来听话,果真便向谷先生指定的东方磨蹭,一步一回头,没走出几步,便是撕心裂肺的一声喊:“无名——”

        苏斐然没有回头。

        她对这分别的场景再了解不过,那么多痛彻心扉,到最后都化作相逢陌路,倒不如以利益相交,最干净明了。

        就像身边突然凑过来的女子。

        这人自称秦妫,跟了她一路,也透露了许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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